脑洞即黑洞/因为子账号不能独立回复评论,所以评论区里会是一个无比沉默的我,身不由己无奈又没辙,所以没能回复还请海涵^^

【豹玫瑰】经年

一个奔腾而过的庸俗脑洞

OOC+脑补+瞎编套餐,大家继续凑合看看_(·∀·」∠)_



苏睿告诉罗斯特查拉和娜吉娅准备结婚的消息时,后者正躺在治疗台上,就在听到的瞬间,罗斯感到一阵抽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让他说不出话。


特查拉战胜埃里克的那一天,罗斯没能顺利逃出研究室,扫射中一块钢板被击落,砸在他身上,罗斯栽倒在地,半秒过后,他只觉得很疼。

罗斯感到意识逐渐模糊,但这种钻心的疼痛不肯放弃撕扯支离的神志,让他无法就这么昏过去,也无法判断这种疼痛到底来自哪里。

或许就到这里了吧。

罗斯如此想着,传闻说,人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自己走过的一生会像走马灯般不断闪现,可罗斯在混沌的意识中并没有看到这些,他只是盯着在研究室被扫射得一片糟乱中神奇幸免的一台显示屏,它所连接的放映器显然已被击中,无法正常工作,屏幕上的画面不停抖动,而且杂乱无序,罗斯感觉乱码一样的画面也仿佛搅动在他的胃里,一阵恶心涌上,可他却连想吐都没力气张嘴。

等死的感觉可真不好受,罗斯甚至希望一切能结束的再快一点,就在这时,屏幕上的画面逐渐稳定了下来,特查拉的身影渐渐清晰,他打了一拳黑豹战斗服,然后,他被弹飞了。

罗斯突然笑了出来,他能感受到这是一个切实的笑容,而且是靠自己的力量扬起的唇角。

“Kenny?!Kenny!你能听到我吗!”

特查拉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罗斯的视线范围里仍是一片狼籍,他原本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动弹,但特查拉的声音却像是有着魔力,罗斯用尽全力勉强微侧过脸,瞥见那一身刚刚在屏幕里出现过的黑豹战斗服,和特查拉关切焦急的神色,声音细弱得仿佛从地心传来,“......能。”

下一秒,就像沙场上的将军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击搏杀,就像菲迪皮茨终于将胜利的消息带到了雅典,罗斯挤出这个回答后,也终于昏了过去。


苏睿带来的这则消息,将罗斯再次推入了疼痛的深渊,只是这一次他非常清楚疼痛的来源。

他有些惊讶,但也没那么惊讶。

他发现自己无法祝福,又或者说,他终于肯承认,他早就清楚在这一天到来时,自己无法祝福,无论特查拉选择的另一半是谁。

“......什么时候?”罗斯并不知道声音是如何从自己喉间发出来的,他能从治疗台上方的金属顶反射中看到此时的自己,脸色惨白,表情僵硬,仿佛被铸上了一层蜡。

“也许下周,又或者再下周,老哥说主要取决于你的恢复情况,”苏睿没有留意到罗斯的情绪,她正调出全息图,专注地检查着罗斯的伤处,“你知道,我们很感激你,如果没有你,也许外面现在早就陷入世界大战了,所以他希望你能顺利康复,然后参加这场婚礼,他想在全瓦坎达面前真诚地向你致谢。”

致谢?这还真是见外。罗斯不禁感到一阵苦涩,他十分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特查拉的一句谢谢。

罗斯继续听着苏睿的自言自语,没有说话,后者也并不在意,她完成了检查,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前看恢复的不错,但还是先不要动,再过两天你应该就能走路了,”苏睿将全息图推到罗斯眼前,“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当时已经完全断了,情况非常危急,如果我老哥再晚到几分钟,你可能真的就要和我们永远说再见了。”

是吗,那还不如这样。

哦,等等,又或者我可以一直躺下去,说不定婚礼也就会无限期推迟了。

想到此罗斯不由愣住,他对眼前那个反射中的自己感到陌生,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现在的这种心情又是什么?沮丧?绝望?还是说,嫉妒?

烦闷感堵在心口,平躺的姿势和反射里那个陌生的自己让罗斯更觉得压抑,他想要大口呼吸,苏睿在他出神的间隙暂时离开了治疗台,似乎是个不错的时机,罗斯并不在意她刚刚的医嘱,试图坐起来,但就在他准备发力的这一刻,一只手掌温柔地抵住他的胸口,“Kenny,你暂时还不能动,今天感觉如何?”

特查拉不知何时来到的研究室,苏睿正拿了一条毛毯回来,“老哥,你来的刚好,他醒了。”

哦,承认吧。

这一次罗斯毫无顾忌地盯住特查拉的侧脸,线条迷人勾勒,温热手掌依旧停留在胸口,不久前还在蔓延全身的疼痛也随之消逝。

你爱这个男人,不是吗?

“他恢复的如何?”

特查拉接过苏睿手里的薄毯,小心翼翼替罗斯盖好,没等苏睿回答,罗斯先开了口,“还不错,再过两天就可以走路了。”

循声而视,特查拉盯着罗斯的眼神柔和中带着怜惜,这不禁让罗斯的心跳瞬间躁动起来,仿佛特查拉能看穿他内心的想法一般,罗斯稍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看向苏睿,问题也问得十分生硬,“对吧?”

“是的,恢复情况非常好,老哥,你要相信我的技术,”苏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特查拉也随之看向自己的询问眼神上,没人留意到罗斯的奇怪语气,她已经又调出了全息图,“你看,愈合良好。”

“那就好,不用着急,慢慢来。”

特查拉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而且他现在也应该在看着自己,可罗斯不能完全确定,他在刻意回避与特查拉对视,但又觉得这个状态不能持续太久,罗斯正在试图快速整理心情,至少要先控制住超速的心跳,特查拉手腕上的联络环却先一步响起,奥克耶的身影随之出现,“国王陛下,所有人都已经在议事厅等您,关于婚礼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婚礼两个字将罗斯深深刺痛,他甚至感到了一瞬的心脏停跳,现实总是残酷,但也只有残酷才能让人清醒。罗斯不再回避,他将视线定格在特查拉的双眼,因为他不知道能像现在这样大方直视对方的机会,今后还会有几次。

“Kenny,我明天再来看你。”特查拉带着微笑,然而这个笑容却让罗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不舍,可惜特查拉没能给他更多的时间体会,他很快转身和苏睿一起走出了研究室。


被独自留下的罗斯,又一次盯着金属顶反射中的自己,随后他不禁抬起手,也将手掌放在胸口,闭上双眼,他能感受到,特查拉的体温还在。

内心压抑的爱慕终于得到了自由释放的许可,在瞬间生长为一朵盛放的玫瑰,想要舍弃,却又不忍凋零,想要拥抱,却又时刻刺痛心底。

罗斯清楚,等在自己这份注定无果的心意前面的,是特查拉和别人的婚礼,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便很难结束。

因为一场即将到来的婚礼才开始的单相思,还真是苦涩。罗斯不禁如此自嘲,可他又感到如释重负,其实,爱你并不难,承认爱你才是最难的。



两天后,罗斯如期站了起来,他试着挪动脚步,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这让他感到安心,“太好了,我还以为自己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苏睿双臂抱在胸前,看着罗斯尝试跳了两下,难掩得意神色,“我说过,振金是无所不能的,我的研究也同样是无所不能的,”随后她转身走向工作台,“既然你已经能够走路,我去告诉老哥一声,他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罗斯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僵愣在原地,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伤口痊愈,能够重新走路对他来说真正意味着什么,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了,他也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准备好。

婚礼不断临近,而他别无选择。

“苏睿,”罗斯有些局促地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也请你帮我转告他,如果有时间,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当天下午,一处安静的山林边,罗斯已经换回一身便服,他正盯着树梢上的一只雏鸟,特查拉无声走近,他并不想吓到对方,故意轻咳一声,“Kenny,抱歉我来晚了。”

罗斯赶忙收回视线,迎向特查拉,“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

“苏睿告诉我,你想和我单独聊聊,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走至近处,罗斯才留意到特查拉的眉眼间难掩疲惫,他感到心跳一顿,不禁问得关切,“你看起来很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特查拉露出微笑,他摇了摇头,“不必担心,都是些琐事。”

“那就好......”对方不愿正面回答,罗斯感到一阵淡淡的失望,但他很快抛开了这个情绪,“你说你也有话想说,是什么?”

“哦,是的,关于我和娜吉娅的......”

特查拉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眼神也显出局促,罗斯命令自己扯出笑容,“婚礼?其实我想和你聊聊,也是因为这件事。”

“是......吗?”特查拉神色稍怔,随即专注起来,他甚至不自觉地又向前走了几步,紧盯着罗斯,“你想说什么?”

“苏睿告诉我,你想等我康复后,在婚礼上向我致谢,”罗斯试着让自己此时的语气听起来足够放松,“可是很抱歉,我真的无法参加,来到瓦坎达有段时间了,CIA和我的工作职责你也了解,我必须尽快回去,”随后罗斯指了指自己,“还有,就算是感谢,也应该是我说,”他直视特查拉的眼睛,感受心跳开始加速的瞬间,“谢谢你,特查拉,你救了我两次。”

“不,Kenny,不,是我......”特查拉不停摇头,眼神中满溢复杂情绪,他似乎有一种迫切想要表达的心情,但又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

“......对不起。”良久,千言万语,不过三个字。

“不,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罗斯这一刻的笑容,是真实的坦然,“我很感谢你,特查拉,各种意义上,所以我真诚地祝你......新婚快乐。”

无论内心多少次提醒着罗斯他无法真心祝福,但看着特查拉此时的眼神,他知道他们都无力对抗命运殊途,他只希望自己爱着的人,能得到幸福。

特查拉也在紧盯着罗斯,“我......”短暂的沉寂,最终他没有回答这句祝福,“......没有理由留你,但在走之前,能给我一个告别拥抱吗?”

“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肉麻的......”这一次,罗斯在故作坦然,他想笑着告别,可话音未落,就已经被拥入宽厚温暖的怀抱,特查拉的双臂将他悉心揽顾,罗斯知道自己在贪恋这个体温,他没有挣脱,却又执意要把话说完,“......场面。”

“我知道。”


罗斯后来总会想起那天的特查拉,想起他的眼神,他的每一句话,还有那个持续了很久的告别拥抱。罗斯从来都不否认,其实那根本不能算作告别拥抱,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拥抱,但,也仅仅只是个拥抱而已。

罗斯清楚,那时的特查拉是真的希望他能留下。可是留下来又能做什么?罗斯不敢再想下去,就像特查拉为什么会提出那个拥抱一样,他们彼此都知道那是不能触碰的答案,特查拉如今的身份显赫贯耳,他是瓦坎达的国王,而这个刚刚经历过危机的国度,比任何时刻都更加需要他。

所以,有些事情,最好永远是个秘密。



一年后,肯尼亚。


离开瓦坎达的那个下午,罗斯立刻递交了一份没什么重点的报告,然后以需要修养为由,主动申请提调,瓦坎达问题专家的头衔还印在他的名片上,但罗斯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名片了。

换掉熟悉的工作方式,告别实则别有洞天的瓦坎达,罗斯转而将精力投入到更多真正贫困的地区,去往实地协调解决各类问题,当然,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更深一层的原因。

他在刻意避开瓦坎达的一切消息。

一年间,罗斯走过很多地方,前段时间他来到了肯尼亚。不自觉地,罗斯总会将路过的每一个地方与瓦坎达相比,他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想念特查拉,每一次想念都是在又一遍接受,他还在爱着特查拉的这个事实。这个事实仿佛魔咒,罗斯觉得或许他这辈子都无法摆脱,也正因为如此,在他看来知晓对方的消息不过是饮鸠止渴,倒不如什么也不知道,反而轻松一些。

偶尔几个复杂的任务能让他短暂地忘记特查拉,大部分罗斯参与的行动都是解救被掳走或拐卖的女性,此行肯尼亚的目的也是如此。在又一次成功解救了一批被拐卖的女性后,人群里却站着一位罗斯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简直不敢相信,娜吉娅,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斯难掩惊喜地迎了上去,但下一秒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所用的称呼并不准确,心口的疼痛毫无预警再次涌出蔓延开来,但罗斯依旧带着微笑,“恕我冒昧,现在应该称呼王后陛下了。”

“哦得了吧,埃弗雷特,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娜吉娅也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老相识,她笑着摆了摆手。

“玩笑?不,当然不,很抱歉没能参加你和特查拉的婚礼,”罗斯尽可能想表现得从容,但他能感到自己的笑容已经越来越不自然,那种铸了一层蜡的感觉又一次清晰,“......当时我有非常重要的任务,不得不提前离开......”

罗斯的声音逐渐弱下去,娜吉娅的表情却变得颇为玩味,她微抬起头,半眯着双眼,仔细打量了罗斯一番,这才耸了耸肩,轻叹一声,“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罗斯的语气充满疑问,他不明白娜吉娅的意思。

“我没有嫁给特查拉,”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娜吉娅回答干脆,她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嗯,简单来说,就是婚礼没有举行,我是个落跑新娘。”

罗斯瞬间愣在原地,仿佛一尊石像,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消息,大脑已经停滞,他无法进行任何连贯思考,“.....落跑......新娘?”

“对,就在婚礼的那天上午,我离开了瓦坎达,”娜吉娅侧过身,示意罗斯和她一起散散步,后者机械般地迈开腿,他知道自己在走路,但又完全感受不到,娜吉娅并没有在意罗斯的反常,她继续说到,“并不是说我不爱特查拉,但我只是觉得,结婚,成为王后,对我来说是......一种局限,一种根本无法想象的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罗斯从苏睿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娜吉娅的故事,瓦坎达危机时他们也一同经历,对于这位勇敢的女性,他自心底尊敬她,而面对娜吉娅如今的这个问题,罗斯才真正意识到,婚姻关系对于娜吉娅来说,不是众人眼中看似的顺理成章,反而是一种挑战。对上娜吉娅的眼神,罗斯似乎有了一种虽然尚不清晰,但能够隐约感受到的理解,他诚恳地点了点头,“不能说全部,但有那么一点。”

娜吉娅笑着拍了拍罗斯的肩膀,看得出她对于这个回答感到满意,“你看,如果有了王后的身份,我想要离开瓦坎达都很难,还要每天参加那些自己并不擅长的官方活动,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哦,我只是想想就够了。”娜吉娅露出一副头疼不已的表情,罗斯能想象得出特查拉对这些事情也必定觉得烦闷,不禁感同身受般轻叹口气。

随后娜吉娅快走两步,站到罗斯身前,笑着伸开双臂,“可是现在,我很自由,我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可以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并且,就像今天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一样,我可以帮到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娜吉娅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向罗斯,“或许只能说,我热爱自由胜过爱特查拉,爱有着很多种意义,我挂念他,我也挂念瓦坎达,当他们遭遇危机时,我可以义无反顾,就像那时候坚持驾驶战斗机的你一样,”娜吉娅笑着一耸肩,“但不管我们能做出多少让步和牺牲,在那些对自己意义重大的问题上,也总会有着固执的自私,所以始终,我都不是一名合格的王后人选。”

罗斯看着娜吉娅,她的表情平静且自信,她的语气自然且坚定,她的爱并不局限于某一个个体,时光将这位女性雕琢得更加独立坚韧,她的魅力仿佛肉眼可见般环绕在身侧,罗斯不禁有些出神,片刻后他由衷感叹,“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真正困住你。”

“特查拉也终于理解了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强留我,我们很好的告别了,”娜吉娅说着走近罗斯,露出故作神秘的表情,“可我总觉得,特查拉和以前不同了,他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一个连我都不能告诉的心事。”

“心事?”罗斯终于无法再压抑自己对特查拉的关心,声音显出了急切,“发生了什么?是关于瓦坎达?”

“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或许你亲自问问比较好。”

娜吉娅回答的理所当然,但罗斯却突然紧张起来,他甚至觉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亲自问问?什么意思?”

娜吉娅摊开双手,眼神无辜,“字面意思,我的口音有这么难懂吗?”

罗斯不禁咽了咽口水,他感到头脑混乱,不知该如何理解娜吉娅的用意,但至少有一件事他很确信,那就是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难以形容。可娜吉娅显然没有如他一般在意这个话题,她已经朝刚刚被解救的人群走去,罗斯还愣在原地,他目送娜吉娅走出一段距离,但眼神并没有聚焦,恍惚间,视线范围里的人突然回过身,冲他喊道,“也许,他和你的心事是一样的也说不定。”


这一夜罗斯睡得并不踏实,他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娜吉娅的话就像是在他的脑海里捅开了马蜂窝,一整夜,层出不穷的想法如翻江倒海,特查拉没有和娜吉娅结婚的消息并没能给罗斯带来任何如释重负的欣喜感,他反而开始担心,他迫切地想知道特查拉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罗斯对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懊恼,这一年来的回避或许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失误,他不敢想象特查拉如何在王位上孤军奋战,而这恰恰是对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杳无音信。那时的罗斯深信瓦坎达需要特查拉,所以他选择成全,可他却忽略了,又或者说是刻意忽略了特查拉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辗转难眠中不知过了多久,罗斯终于感到意识开始模糊,昏沉间他闭上双眼,特查拉的脸庞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他正看向罗斯,笑容温柔。所有的杂乱思绪在瞬间静音,此时此刻,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罗斯再次醒来时,帐篷外已经大亮,营地里传来喧闹人声,没能休息好的疲惫感依旧明显,但罗斯还是坐了起来,他感到十分口渴,正想要起身,却看到一个身影掀开了帐门。

“看来时间刚刚好,我还在想你醒了以后应该会觉得口渴。”

来人将一只水杯递到罗斯眼前,可罗斯并没有动作,他直愣地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甚至连喉间的干涩都已经感觉不到。

“Kenny,你还好吗?”

来人正是特查拉,他见罗斯一动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盯住自己,又将手里的水杯向前递近,但罗斯还愣在那里。

有那么一个瞬间,罗斯忘记了呼吸,他除了紧盯住眼前的人,无法动作,无法思考,也无法说话。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里,直到特查拉将水杯递到他的唇边,“Kenny,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我也一样,但,先喝口水,好吗?”

罗斯一口气将整杯水灌下,清凉的液体也终于浇醒了他的意识,罗斯仔细地端详着特查拉,一年不见,他成熟了,也更内敛了,举手投足从容不迫,罗斯从来没有怀疑过特查拉会成为优秀的国王,但此时他意识到,仅仅是优秀这个评价,显得过于单薄。

“特查拉......”罗斯终于开了口,但除了唤出对方的名字,他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有太多问题早就挤满全身,却没有一个能在真正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后顺利问出,不知是在羞怯,还是在偷泣。

特查拉也并不着急,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始终带着微笑回应罗斯的视线,他的眼神笃定,仿佛在一遍遍地说着我知道,我都知道。

罗斯在这个眼神中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了特查拉,对方也毫不犹豫地回握住他,感受着手上呵护的体温,罗斯突然笑了出来,他不停摇头,“这太疯狂了,真的,先是娜吉娅,然后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坐在这里,我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随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娜吉娅呢?”

“她已经走了,”特查拉看向帐门外,“早上,和昨天你们救出来的那些人一起。”

“真的?好吧,她昨天还说,很久没有见过你了......”罗斯的语气透出真实的遗憾,但随即他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等,你......是怎么来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虽然我和娜吉娅一直没见面,可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没有联络。”

特查拉抬起手腕,晃了晃他的手环,罗斯恍然,他不禁长叹一声,“哦,是啊,我怎么会忘记呢,那可是瓦坎达,和苏睿的......智慧。”

特查拉忍住笑,直视罗斯,语气也认真起来,“好了,关于娜吉娅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还是来说说你吧。”

“我?......你想说什么?”罗斯的神色稍显出紧张,看得出他在意特查拉的回答。

“我想说,每个人都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而我最后悔的一次错误,就是那天让你离开了瓦坎达,”特查拉的眼神中写满愧疚,罗斯感到心脏一阵紧缩,他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特查拉露出微笑,他继续说到,“还有句话,其实一年以前我就想告诉你,”特查拉此时的眼神深情带着爱意,罗斯感到心跳在瞬间躁动起来,他已经预见到了这句话的结尾,“我爱你。”

罗斯从来不惧怕死亡,但就在这一刻,他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死而无憾。

“特查拉,我......咳咳,咳......”急于想要说些什么的罗斯,不小心呛到了自己,特查拉轻拍他的背脊,“感觉好点吗?”

罗斯点头,咳嗽声慢慢止住,但呼吸依旧急促,特查拉走出帐篷,又去接了一杯水,回来时发现罗斯已经起身,正站在桌前。

接过水杯,罗斯没再一饮而尽,他喝了几口便放在了一旁。罗斯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显得犹豫,他先是紧抿着嘴唇,低头盯住地面,随后看起来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特查拉,“离开瓦坎达前,我们有一个告别拥抱,”罗斯的双颊在逐渐烧红,但他坚持让语气显得平静,“虽然我并不喜欢肉麻的......”

又一次,话音未落便被拥入了温暖的怀抱,但和上一次不同,罗斯知道他现在可以尽情享受这个体温。

但特查拉显然不会只满足于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片刻后,他顺势吻了下去。

Bingo,预判准确。

在闭上眼睛前,罗斯不禁暗自得意。

刚刚在特查拉出去的间隙,他几乎是瞬间从床上跳起,翻出了书包里的漱口水。


“那么现在,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一天,两个人聊了很多话题,想要急切补上各自错过彼此的这一年,最后,罗斯也终于问出了这个他错过了一年的问题。

“我想你能继续回去做瓦坎达问题专家,后来接替你的那位‘专家’,我真的跟他合不来,苏睿每天都在和我抱怨那个人有多无知,”特查拉故意加重了专家二字,露出嫌弃的表情,罗斯不禁笑了出来,“当然,如果你不想重操旧业的话,也可以......”特查拉拖长了尾音,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可以什么?”见特查拉故作神秘,罗斯虽然觉得这有些幼稚,但还是不自觉地捧场追问。

“你知道的,”特查拉认真注视着罗斯的眼睛,“瓦坎达现在,还缺一位王后。”

“特查拉!”

罗斯几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特查拉却似乎很喜欢他这种炸毛般的反应,眼神显得兴致盎然,罗斯涨红着脸扭过头不再看他,特查拉却并不在意,他又凑近一些,“Kenny,也许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可我是认真的,”特查拉声音轻柔,他说话时的气息阵阵略过罗斯的耳廓,让后者原本就狂跳不止的内心更加躁动,“不过没关系,也许你现在不能立刻接受,但这一次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从头来过。”

罗斯从不质疑特查拉的mean it,他忍不住立刻转过头,眼神也同样认真,“从头来过?”

特查拉伸出手,爱抚罗斯的脸颊,

“是的,不如就从,正式追求你开始。”

无论瓦坎达问题专家还是......国王的伴侣,罗斯彻底忽视了王后这个称谓,也无论从头来过又或者正式追求,在罗斯看来其实这些都并不重要,他握住特查拉的手向前靠近,他终于能大方亲吻自己的爱人。

是的。

在只属于恋人的炙吻中,罗斯再次确认。

只要你在,一切都不重要。


-------------------------------------------------------

写完才发现,罗斯探员的内心戏为什么这么多【计划通小玫瑰2333

一个十分仓促的傻白甜结尾,因为到最后实在写不动了orz

以及娜吉娅,瓦坎达新女性先锋代表,不得不说黑豹中的女性角色都很优秀,坚定又帅气awwww

遁~




评论(4)
热度(184)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黑洞乌托邦 | Powered by LOFTER